全班都回了头。
不知道是对谢井原吼的,还是对柳溪川。
事件的扫尾性目击者所看见的只是班委间出了矛盾。
而坐在附近稍知前因后果的目击者,也仅仅多知道矛盾的导火索是运动会。
更多阴暗的心理活动像冰山的山腰山麓潜藏深蓝色的海底,看不见也摸不着。
只有恼羞成怒冲出门去的京芷卉本人明白,所谓运动会,所谓报项目,所谓集体荣誉,都不过是说辞,是借口而已。
可剩下的另两位当事人却还在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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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芷卉?”身后传来云萱的声音(期待是谢井原,明知道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动怒,多不值啊。”
沉沉地出了一口气,如果动怒后没有人来安慰会显得多么没面子,可是又完全不是心里盼望的那个人。
“……你?”云萱的声音有点变调,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来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芷卉的手重重地捏着走廊上的钢管。
“算是给我面子,别气了。”
“诶?”猛回头,真的变成他了。
“只这一次,”男生认真地扳过女生的肩,“她身体有特殊原因不适合做运动。以后不管什么,我一定力挺你,怎么样?”谦逊的微笑浅浅地扬在嘴角,让人无法拒绝。
“你是说……”女生眼珠转了转,也笑起来,“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