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太阳刚刚升起,一缕缕阳光温柔地洒向大地,一片金黄。踏月正窝在母马肚皮底下喝奶,一看见有人来,顿时警觉地耸起耳朵,又往母马身边凑。叫追云的母马刚当上母亲,正是护犊情深的时候,扬起马头瞪着叶殊,一边喷着响鼻,满是警告意味。
叶殊笑着趴在栅栏边上,默默看着那母女俩,感觉十分温馨。
过了半天,追云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渐渐放松敌意,低下头慢慢吃着草料。踏月喝饱奶,又在栅栏里撒起欢来,这里蹦蹦那里跳跳,无处不新鲜,无处不好奇,真是个活泼的小马驹。踏月四处跑了一会儿,渐渐往叶殊这边靠过来。
好像没听说马会咬人,叶殊轻轻伸出手,试探着抚摸一下踏月的额头,毛软软的,手感真好。踏月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抚摸,亲昵地蹭着她的手,不时伸出来舌头添一下。手心里痒痒的,叶殊忍不住笑起来。
看完踏月,叶殊急急赶去营地,上午还要训练,时间有些晚了。
一进大门就听到一阵吵嚷声,只见一群女兵正纠缠着厮打在一起,又抓头发又扯衣服,毫无形象可言
“楚方圆你个破鞋!怪不得你做寡妇,一辈子都没人要!”这是浅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尖锐,不像平常。
楚方圆一听这话红了眼,抓住浅云的头发撕扯:“谁是破鞋?浅云你个小贱人!要不是我男人在战场上拼杀,你能过上安稳日子?看老娘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两个小队的女兵们看到队长受欺负,姐妹情深,也跟着冲上去相互骂着撕扯起来。
“你还知道你有男人!都做了寡妇,还四处勾搭,你还要不要脸?”浅云也丝毫不弱,一边打着一边又骂回去。
“小贱人说谁不要脸?我看是你才不要脸!”
真是越说越难听,叶殊连忙冲过去分开来众人,大声吼道:“都住手!”
“怎么了这是?”她用力把楚方圆拉开,唬着一张脸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