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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明白空闲下来的等待绝对不是一个好状态,她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主动向许至恒提出要求,更怕听到许至恒礼貌而坚决的拒绝,从李思碧再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她清楚知道.他回绝不想答应的要求时是绝对不拖泥带水的。

上次情变,叶知秋接到小盼电话后,从外地赶回来求证,一路上把所有可能的解释全想到了,只想等范安民有一个合理的说法,就打算原谅他,可是范安民却看着她.艰难地说:“对不起。”

那一次的掉头拂袖而去,己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现在她突然软弱到再也无力接受另一个可能让自己绝望的“对不起”,哪怕并不是背叛,而只是一个礼貌貌的拒绝。事实上她深刻怀疑自己,以目前的情况,她害怕她也有如那个年轻女孩一样牵着他衣袖苦苦哀求他的冲动。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当然并不同情那个介入别人家庭的女孩子。可是她不能容许自己失控成那样。

叶知秋拿出笔记本,上网查了一下航班,订了去深圳的时间最近的机票,然后清理好自己的简单行李,将房间整理好,将钥匙放到茶几上,锁上门下楼,叫了出租车直奔机场。换了登机牌,看了看时间应该快下班了,她打许至恒的电话,响了好半天他才接听。

“秋秋,对不起,我现在讲话不大方便,待会儿给你打过来。”许至恒低声而匆忙地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叶知秋上了飞机,给许至恒发了一条短息,告诉他自己有事必须提前去深圳,回头再联系,然后关了手机。

这趟航班基本满座,但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起飞,乘客开始骚动不安,机组人员的解释开始含糊不清,再到后来广播说航路因雷雨,不能起飞,而且深圳那边也突降大暴雨.不具备降落条件,飞机上鼓噪、抱怨声顿时响成一片。叶知秋时常出差,经历过不少飞机晚点,倒也并不着急,只拿笔记本打发时间.静静坐等。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机组人员送餐,又通知大家深圳那边雷雨暂停,但各家航空公司在排队,他们这趟航班还得继续等候.可怜的乘客已经被折磨得彻底没了脾气,只能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吃饭。

到了晚上九点,飞机才起飞,抵达深圳时已经十一点.一个个乘客疲惫不堪地拿了行李走下飞机。机场里多架航班在这个时段相继降落,出港的乘客十分多,都在外面排队等上出租车。

她也没带大件行李,只拎了一个旅行包、一个笔记本包,先站在一边打开手机,短信提示音不停响起,大部分是许至恒发来的.问她“有什么急事非要立刻赶过去”、“到了没有,怎么还不开手机”、“开机以后马上给我打电话,一定”.最后一条发送的时间正是十分钟之前。

叶知秋有点说不清的愧疚,她拨通许至恒的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听了,声音焦急:”秋秋,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开手机?”

“飞机晚点,我刚到。”

“不是说还能在这边待两天的吗?有什么急事非要这么急着赶过去?”

叶知秋一时有点哑然,她没法解释自己因情绪波动做的这个决定,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知秋。”

她握手机回头一看,正是曾诚.带着一个索美的高层和两名工作人员陪着另外几个领导模样的人一块走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另一个人叫道:“曾总,终于到了,今天这飞机晚点得太厉害了。”

许至恒清楚地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他收到叶知秋短信后正在开会,开完会打电话过去,她手机已经关机。他心神不宁地陪父母,大嫂和侄子吃饭,隔一会儿就打一下她的号码,手机却始终未开。大嫂送侄子上c黄睡觉,再和父母交谈,他又不可能不参加。谈到动情处,父母大骂长子,并拍胸膛担保让他改过。母亲河大嫂都流下眼泪,但大嫂始终不肯改主意,只能各自回去休息。这样的一个晚上让他疲惫而烦恼。

此时听到曾诚在叶知秋旁边,他一晚上的焦灼顿时化为恼怒:“曾诚是你提前动身去深圳的原因吗?”

叶知秋有点吃惊:“不是啊。”她歉意地对曾诚示意一下,走开一点轻声说:“深圳这边雷雨,好多航班都晚点了,只是出机场刚巧碰到。”

“的确很巧。”许至恒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怒意,但还是冷冷地说.“秋秋,我们之间一向都算得上坦诚,我希望你权衡比较做出选择后,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