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玺走时,我看到他的头发里竟然有点点白发。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是老了,而我,恨了他这么多年,也突然发觉自己不恨了。
我被保释时,给蒋言打了个电话。
蒋言去了新加坡追女友,好像准备留在那里。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最后我说,蒋言,看在苏冽的面子上,请你暂时以出公差的借口送洛施到国外避一避。你知道的,她那么好强,我不能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这样的结果会是两败俱伤。
蒋言没有说过多的话,他只是说,米楚,好好照顾自己。
法院审判完,我被押上车送往监狱,洛施哀号着跟在车后一直追。
我对她摆摆手,做口型,亲爱的女孩,好好生活。
她却追着车不停地跑,厚重刘海儿把她显衬得像一个芭比娃娃。只是,其他人一定不知道,林洛施的额头光洁漂亮,她不适合刘海儿。
她留刘海儿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眉心有一道fèng了七针的伤疤,是十七岁那年留下的。
那年,我曾血性义气地善交朋友,遇到一个叫君君的女孩,起初,我以为她只是我普通朋友里的一位,到后来才知道,其实,她是一个只爱同性的女孩。
我曾好玩性质地给她报仇去找林洛施,当我们成为朋友时,我便忽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