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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最后每个窗户的灯都灭了,整栋大楼都沐浴在夜色中,我都没有猜出她住在哪一间。

我在楼下站了一整夜,娜拉在我身边站了一整夜。

她问我,齐铭哥哥,那个是你爱的女孩吗?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晕倒在树下。

刚退的烧又如潮水一样汹涌地覆盖上来,最后,是娜拉把我送到了医院。

她说,我在昏迷时,一直叫着洛施的名字。我望着窗外的蓝天,苍白着脸对她微笑。

她说,齐铭哥哥,等你病好了,再去找她吧,或许你们两个之间有误会。我点了点头。

我想,有时,我们是要给彼此一个出口。

病好后,我去找洛施。

我伸出手,想要拥抱她时,她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微笑着问我,陆齐铭,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如果有一天,我碰到喜欢他比你多的人,一定要告诉你。

她一定不知道,那一刻她的表情有多残忍,我恨不得与这个突然间变得冷漠的女孩同归于尽。

可是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相爱四年了。我知道,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给她幸福,有时,只需要祝她幸福便好。

洛施曾说过,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说,摩羯座的男生都这样,把事情埋在心里,闷葫芦。

她说,齐铭,你对任何人都可以做闷葫芦,唯独不能对我这样,因为我怕有些未曾说出口的事,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我这样是不是应该算是争取过,所以我不应该再难过?

娜拉说,齐铭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童年时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