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米楚爸走后,我和米楚一起上楼时,她都在唧唧喳喳地说着话,而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米楚说,喂,傻&tis;,你怎么了?
我鼻子一酸,米楚,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能不能……让我来扛?
米楚不在乎地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傻&tis;,说什么呢,我们两个谁跟谁,让你扛,我爹保你出去手续多复杂。你也知道……他那么懒,又怕复杂……
我低下头上楼,不再说话。
我想起很久之前米楚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林洛施,自打你遇见陆齐铭。身上的那股烈性就没了。
其实米楚不知道,并不单单是因为陆齐铭,还有她、葫芦、苏冽和千寻。
自打遇到他们,我身上的烈性就慢慢地被岁月磨平了。因为在遇到他们之前,我不曾领悟这个世界上的生死相交。
在遇到他们之后,我渐渐觉得,有这群朋友,已很知足。此后,只望岁月静好。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惹是生非,因为我没有一个后台,我怕出了事就会麻烦他们。那是埋藏在我心底深处的小小自卑,不,或许它不叫自卑,只是唯恐失去而已。
那天晚上,米楚跟我说了很多话,那是苏冽走后,我们不曾有过的长谈。
不像以前,我们每天晚上的生活就是出去聚会。最后,两个人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时,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我接起来,那边焦急地问,洛施,你没事吧?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陆齐铭打的电话。我说,没事,你去看张娜拉吧,她还在医院。
说我我便挂了电话,继续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