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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放谁的鸽子,都不能放你上司的鸽子。

我哀号着去赴宴。在布拉格餐厅门口等到蒋言时,他看到我单独一人,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冲我淡淡地点了点头说,进去吧。

我夹着尾巴,如临大敌般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很怕我吗?蒋言回头问我。

啊?我张大嘴巴,愣住。

蒋言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拉到与他并肩的位置说,啊什么,我的脸又没长在脑袋后面,你老跟在我身后干什么!

蒋言的动作让我们之间瞬间熟络了不少。我撇着嘴说,谁怕你了!

蒋言的嘴角扬起一抹难得的微笑。

但我抬头刚走两步,便看到了陆齐铭。

他捧着一束花,急急地走出来,迎面看到我跟蒋言时,愣了一下。蒋言抓住我的手臂,但从他那个方向来看,像是我在挽着蒋言的手臂。那一刻,鬼使神差地,我朝蒋言靠了靠。蒋言仿佛知道我的心意,回过头宠溺地对我说,笨蛋,走快点,并且露出平时从未有过的微笑。

我心里起了鸡皮疙瘩,抬头不自然地冲陆齐铭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陆齐铭站在原地没有吭声,侧身给我们让道。

他手里的百合花纯白清新,仿佛我们曾经共有过的青春。我与他擦肩而过时,曾经的那段天蓝云白的宁静时光,像那束纯白的百合一样,渐渐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他要去奔向他的新幸福,她却还在流浪。

[5]他们都不在,我要幸福给谁看。

蒋言坐下时,又恢复了以前的那副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