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没说完便哽咽了,然后便有一滴温热的眼泪滴在了我的手上。
我轻轻地移过去,把肩膀放在葫芦的下巴下,此刻的葫芦有我从未见过的迷茫,他像一个无辜被人抛弃的小孩。
他说,葫芦,有些时候,我们对一些事真的无能为力。
是的,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离别,还有行尸走ròu的存活。
因为葫芦是被他爸爸保释出来的,所以他必须低调地待在家里等待法院的判决书。
转眼,秋天已经过了一半了,天气有点凉,我开始穿起了开衫,戴针织帽。因为葫芦出了事,大家都觉得难过,所以很少出来聚。
米楚给我打电话时,我已经工作得有点不分昼夜了。看着窗外一片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有点微微泛黄的模样,我突发感慨,从夏天到现在,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却为什么像过了三年一样?!米楚的生日会,像是三年前那样久远。氤氲的时光里,模糊得看不到从前。
米楚说,都一周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我趴在桌子上,无力地应着,工作,上班好累啊。
我说,你呢?
我在学校上课、睡觉、看碟、玩游戏啊。我觉得我最近出家了,过得清心寡欲的。
我笑她,说的也是,让你这个夜猫子过正常的生活还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