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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病房的门被推开我都没注意。

直到陆齐铭站在我面前,我才抬起头,看到他忧伤的脸。

第九章

[1]和过去告别,未必不是杜绝自己伤心的最好方式。

苏冽说我在医院住的那一周,是我和蒋言培养感情的一周。

因为蒋言自从上次来给我送保险公司赔偿的钱之后,就开始偶尔来转转。如果是上级对下级的体贴也就算了,但他整个一上级对下级的覆灭性打击。

穿着西装人模狗样,今天平静地对我说“林洛施,你负责的那本图书犯了那么大的错误,而你又没处理好,所以要扣钱”,明天微笑地对我说“同你一起进来的两个女生听说进步喜人,只有你不但犯了错,还进了医院”,后天又淡定地对我说“同事听说你为爱情自杀,劝你想开点”等等。

我觉得蒋言每次说完这些话,内心都会异常邪恶地笑,但是他表面硬是表现得处之泰然,波澜不惊,搞得我有气无处发,每天只能接受他不同程度的蹂躏。

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但转头再看他的脸,俊美倨傲,像太阳神阿波罗般耀眼,我的怒气便瞬间被这样的美貌灭掉了。我每天就是在这种被折磨和自我折磨的过程中度过的。

不过这一周来,我最感谢的也是蒋言。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会经常陷在失去陆齐铭的恐慌里难以自拔。

我明白,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了他,没有任何误解,没有任何遗憾地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