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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电话时有点难过。

但却是那种爱得太用力之后,疲软的难过。

昨天晚上我还告诉自己,有些人,强留是留不住的,现在却又心怀忐忑地害怕他是“失之我命”。

我打电话给陆齐铭,却被告知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大概是没电了。

我无聊地靠在c黄沿上,翻着米楚帮我带来的小说。苏扬发短信说他一会儿过来。因为我的骨折,苏扬完成公司的事后,又请了几天假在这里陪我。

有时候我真庆幸自己的独立,离父母千米远,因为这样,不管我出什么事,都可以隐瞒下来,免却他们的担心。

但是,在我无聊地看书时,蒋言却来了。

他说,那本书被你盯破洞了。

我惊愕地抬起头,他的脸一本正经,找不到笑点。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看书不理会他。反正我现在是病人,病人最大,谁还管你是不是老板。

他说,喏,给你的。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便多了一个信封。我打开来,毛爷爷红光满面的脸闪花了我的眼睛。

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爷。我立刻跟川剧变脸似的变得满面笑容,但还是保持了矜持,假意把钱递到蒋言手边,充满歉意地说,抱歉蒋总,昨天的事我还没完成就进这里了,这个钱我不能拿。

我边说边瞟着那个厚厚的信封,表情却坚定得跟英勇就义的英雄一样。

哦,这个是你的医疗保险,保险公司给的。蒋言慢腾腾地说着,你不用的话,我就带回去当公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