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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总嫌她吵,现在,当我孑然一身时,却又觉得寂静得想要疯掉。大街上的繁华热闹,好像无声的旧电影般,与我无关,擦肩而过。我拉紧身上的衣服,突觉周身寒冷。

天阴得像那个沉闷的午后,妈妈在电话里的呜咽再次回响在我耳边。赶到医院时,爸爸的肩膀血淋淋的模样,以及他脸上的痛苦和隐忍。

想了想,我决定买张车票先回去。

车站南来北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习惯性的漠然。

我喜欢的歌手曾唱,每个人都是单行道的跳蚤,每个人都皈依自己的宗教。

一路上有人白头到老,有人失去青春年少。

有人在回忆里微笑,也有人为了明天而烦恼。

售票员冷冷地问我到哪里。我正欲开口,手机却响了。

我看着手机上不停地闪烁着苏冽的名字,忙不迭地接起来。售票员睨了我一眼,示意我不买票就往旁边让让,不要挡着后面的人。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较劲她的态度,只是拿着电话,低落地走出售票厅。

苏冽问我,你在哪里呢?

我说,火车站,想回去看看爸爸。

苏冽顿了顿,问道,洛施,你是在逃避吗?

我靠在售票厅的栏杆上,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竟然发现自己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