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冽开着她的甲壳虫,载着我在高速上奔驰时,我才意识到,又是新的一天。
昨天晚上的悲伤早已不复存在,梦里陆齐铭的脸也随着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不捅而破。我把头探出车窗外,英姿飒慡地唱,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啊啊……
看着路过车里的人惊疑不定的眼神,我从起c黄到现在低沉的心情终于激昂了起来,得意地把头缩进来。苏冽瞥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问她,有什么事吗?
她转过头,关怀备至地看着我问,你……没事吧?
我斜睨了她一眼,我知道苏冽此刻一定特别不安,当初我和陆齐铭分手时,给她打电话,当时她正准备去开会,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特别不耐烦地回应我,cao,你别他妈的娱乐我,你今天就是说陆齐铭送你个炸弹我都信,但说你俩分手,可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我抱着电话,欲哭无泪,本来已经被爱情伤到筋骨的我,对这个世界更加绝望了,我这交的是什么朋友啊。
所以这会儿,我不打算放过她,瘫在座位上,垂下眼睛,一脸忧伤。
苏冽从没看过我不活络的时候,所以她立刻就急了,转头惊异地问,cao,林洛施,你他妈的不会被欺负了吧?
我继续保持沉默,忧伤。
苏冽和米楚一样是急脾气,问完后看我没回话,立刻就把车引擎给灭了,让正在享受给这个女强人带来不安的我,二话不说就愉悦地朝挡风玻璃冲了过去,从美梦里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