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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楚又朝她靠了靠,神态自若地说,你比林洛施当年都矫情。顿时,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不过,她现在想矫情都碰不到能容忍她的臭脾气的那个人了。米楚接着说道,口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葫芦眼神复杂地看了米楚一眼,仿佛在说,你大爷的没喝酒晕什么,当着外人的面损自己人。

纵然我不知道米楚为什么突然跟张娜拉这么亲热,不过她的话,却让我突然泪凝于睫。因为,这句话是真的没有说错。

张娜拉特温柔地冲米楚笑笑,眼里带着对米楚的话的受用和开心。

这时,总是慢半拍,一直在唱歌的千寻也凑了过来,借着歌曲的旋律,用只有我们四个女生听得到的声音说,有人想攀的高枝无非是别人不想下的台阶。虽然千寻平时不说话,但一张嘴,那语言绝对犀利得让人觉得她是拿了把刀在凌ru你,毕竟是电台的情感主持,对感情早就刻薄得游刃有余了。

几分钟之内,张娜拉的一张小脸变得比调色板都生动鲜活。

而我一直垂着头,低调地吃着水果。如果悲伤可以像果盘里的水果一样吞咽下去,该有多好。其实我并不是不说话,而是不敢说话,因为我怕一张嘴便泣不成声。

我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以不药而愈。分开的这些时日,我屏蔽了陆齐铭所有的消息,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他慢慢地从记忆里剔除,只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低估了自己的记忆和勇气。

我从来没把那些过往忘记,而是将它们埋葬在窗外的月光里,夜色上浮,它们便会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我总以为我和陆齐铭没有分开,他只是出去旅行了几天,不过旅途有点远,要等很久才能回来。

直到现在,我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他不是去旅行,他是真的离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