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估计也留意到了,朝颜晓晨挥挥手,上了车,“我走了,电话联系。”“谢谢!”颜晓晨目送他的车走了,才拖着行李向家里走去。
虽然这边住的人家都不富裕,可院门上崭新的“福”字,满地的红色鞭炮纸屑,还有堆在墙角的啤酒瓶、饮料瓶,在脏乱中,也透着一种市井平民的喜庆。
颜晓晨走到自己家门前,大门上光秃秃的,和其他人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打开门,首先嗅到的就是烟味和一种说不清楚的霉味。她搁好行李,去楼上看了一眼,妈妈在屋里睡觉,估计是打了通宵麻将,仍在补觉。颜晓晨轻轻关好门,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她换了件旧衣服,开始打扫卫生,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屋子里的那股霉味总算淡了一点。
她拿上钱,去路口的小商店买东西。小商店是一楼门面、二楼住人,小本生意,只要主人没有全家出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开门。颜晓晨买了两斤鸡蛋,一箱方便面,店主和颜晓晨家也算是邻居,知道她家的情形,问颜晓晨要不要小青菜和韭菜,他家自己种的,颜晓晨各买了两斤。
拎着东西回到家,妈妈已经起c黄了,正在刷牙洗脸。
颜晓晨说:“妈,我买了点菜,晚上你在家吃饭吗?”
颜妈妈呸一声吐出漱口水,淡淡说:“不吃!”
颜晓晨早已习惯,默默地转身进了厨房,给自己做晚饭。
颜妈妈梳妆打扮完,拿起包准备出门,又想起什么,回头问:“有钱吗?别告诉我,你回家没带钱!”
颜晓晨拿出早准备好的五百块,递给妈妈,忍不住说:“你打麻将归打麻将,但别老是打通宵,对身体不好。”
颜妈妈一声不吭地接过钱,塞进包里,哼着歌出了门。
颜晓晨做了个韭菜鸡蛋,下了碗方便面,一个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