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任务的严肃性,残酷性,战友们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不容许他在这儿多想了。
甩了甩头,一想到这些,他觉得头脑,又似乎清明了不少。
好多事儿,得梳理梳理了……
正在这时,办公室外隐隐传来敲门声,跟着,就是通讯员的有力吆喝声:
“报告——”
蹙了蹙眉,他狠狠摁灭了烟,又将面前的窗户推得开了点儿,以便烟味儿迅速地扩散出去。然后,冷着脸走到办公桌边的真皮大椅上,端正了自个儿的坐姿,拔高了音调儿沉着的回应。
“进来!”
“是。”
他以前的通讯员小魏复员回家了,现在跟着他的通讯员是去年从侦察营选入的一期士官,姓晏,大名晏丕,因为名字读音不太雅观,脑子又经常脱线儿,战友们诙谐地给他取了个绰号——不二,不二为丕。
一动不动地直挺挺站着,不二抬头挺胸,大声报告着。
“报告首长同志,两分钟前接到总部来电。因您的私人电话已经十个小时无法接通,老大说,老大原,原,原话说……”
支支吾吾,眼皮眨了眨,不二说不下去了。
拧紧冷眉,冷枭厉色望他。
“说。”
“说,好说……咳。”瞄了瞄他冷冽得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不二又直了直胸,磕磕巴巴了几下,挺着腰板儿学着邢烈火的声音,严肃地说。
“他是这样说:去,看看你家首长在棺材里睡醒了没有啊?嗯,天黑了啊,他该出来活动了。晚上八点半,谨园。告诉他,他嫂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