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续到必须回冷宅的那天下午,良心发现的男人才开始替她抹药,蹙着眉关心了起来。
“痛吗?”
“废话不是?哪儿能不痛,你试试,拿根大棍子使劲儿戳戳自个儿!”幽怨的叹着,嗔怪着,宝柒呲牙咧嘴的瞪着他,恨不得咬死他。
太过直白的话由冷枭抽了抽唇,不说话。
放下手里的药膏,摸着她像是还染着事后情潮的粉色脸蛋儿,枭爷突然沉着嗓子,说:“明天我不送你了。”说完这句话,他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月后,我在津门滨海机场等你。”
明知道他不送的原因是宝妈要送她过去,但宝柒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委屈。
闷闷地‘嗯’了一声,挤了挤眼睛也没挤出一滴泪来,自个儿生着闷气。
“没良心的混蛋!”
冷枭眸色沉了沉,将她的头发顺到耳,不再说话。一把就将她娇小的身体抱了起来,大步下了楼,塞到骑士十五上就命令陈黑狗开车。回冷宅的整段儿路上,两个人沉浸在明儿就要分别的气氛里,谁都没有说话。像是都忽略了,其实不过就只有一个月罢了。
宝柒不喜欢分离。
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她的记忆线儿有点儿长,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六岁时被宝妈送到鎏年村时的情形,她哭啊闹啊,可是宝妈除了抹眼泪儿,半点儿回心转意的心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