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闵夫人的哽咽声里,客厅沉寂了好一会儿。
最终,闵老头儿叹了一长气儿,目露哀求地望向冷枭,“枭子,我知道,我女儿她痴心妄想,是她不对。她现在犯了事,该受到什么样的法律制裁也是她应该受的。只是,闵叔希望你,不要枉顾法律。”
枉顾法律?!
他若有所指的言语,意思很明显了。
宝柒心里抽了抽,有点儿闹心,还有替二叔担心。
然而,枭爷始终是平静的。
不管是闵老头的官话套话,还是闵太太的耍赖和哀嚎哭诉,他都静静地坐在那儿,像个局外人一般在看戏,冷峻严肃的俊脸上,更没有表现出来半点同情或者其它情绪。
一听这话,他微微皱眉,面无表情地反驳,冷冽无情。
“闵老,法律讲证据。”
“枭子,行,你行……”没有想到,他话都点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是不关己事的样子,闵老头子咬着牙齿,狠狠点了点头,又侧过头来望着冷老头,“老冷,这事儿,你怎么说?”
冷老头子沉默了。
正如闵夫人刚才所说,他跟这个老闵确实是战争年代打出来的交情。想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他俩被困在敌人的狙击线上,如果不是有了老闵,说不定他早就牺牲在了战场上,哪儿还会有今天?
可是,他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