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退烧了么?难道又烧上了?
沉浮着,她闹不清时间。
等她再次恢复大脑意识时,觉得浑身的骨头和肌肤都不舒服了,又酸软,又疼痛,又无力。多少年都没有生病更没有发过高烧的她,真被那股子冷风给整大发了。大概是体内堆积了多年的东西都串烧到了一块儿吧?
“醒了?睁眼。”
就在她脑子胡乱打着圈儿,眼皮儿眨啊眨不舍得睁开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冷酷无情的命令。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入耳,她条件反射地就睁开了眼。
入眼,是他冷峻的面容,呼吸紧了紧,她一瞬就撅起了嘴:“你终于舍得来了?”
睨了她一眼,男人鼻翼里冷冷哼了哼,没有答话。
“哼。”晃了晃昏沉的大脑,宝妞儿看到他出现,心情又爆好起来,咳嗽两声儿,哑着嗓子揶揄道:“喂,你家里的‘二婶’走了么?怎么有空来医院看我啊?”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冷枭没有接她的话茬。
然后,他的手背覆上了她的额头,接着又侧过身去拿起c黄柜上医生给开的药,还有一杯温开水,用唇试了试水温才将她给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声音平静。
“吃药。”
“不吃行不行?”又咳了两声,宝柒狠狠皱了皱眉,说完就闭紧嘴巴,咬紧牙关,可怜巴巴地瞅她。
宝柒不喜欢吃药。
因为她不爱生病,有记忆以来就很少吃药。
“听话。”男人皱眉,显然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