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给他换上更宽些的袍服,又揉揉他脑袋后,便开始翘首望着殿外。
青雀仰面望着母亲,也跟着看过去,嘻笑道:“母亲实在瞧父亲何时回来吗?”
阿姝难得面有红晕,闻言不由又伸出一根纤细食指,轻戳了戳他的小脑袋,嗔道:“你这孩子,明知故问。”
话音才落,宽阔的道上,便能见刘徇领着破奴大步行来的身影。
阿姝这几年早已全然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变做一个成熟温婉,姝丽端柔的妇人,可此时一见夫君,却下意识露出个欣喜又羞涩的纯稚笑容来,仿佛又成了多年前那个教人怦然心动,过目难忘的少女。
正行来的刘徇显然也已感受到妻子的注视,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他年近不惑,身形比过去略宽了些,眼角的纹路也深了些,发间银丝也多了些,俨然是个已入中年的男子,不复年轻力盛时的玉树临风与英姿勃发。
可望着妻子时盛满温柔爱意的眸光,却一如往昔。
这模样,落在阿姝的眼里,仍是当年那个英俊而温润的青年。
“小儿,我回来了。”刘徇才踏入殿中,便先拉住阿姝的手说,一双眼仔细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一番,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阿姝被他目光看得面热,碍着两个孩子还在一旁,不由扯扯他衣角,悄然瞪一眼,最后又指指内室,轻声道:“阿绮正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