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肃然的小脸上露出几分腼腆的笑容,垂首道:“是太常教导得好。”
青雀又跟着父亲拍手附和:“阿兄,好!”
众人不禁都笑起来。
阿姝又将阿黛抱到身边,笑望着破奴道:“破奴,你方才还道,要给我们舞一遍新学的刀法,如今叔父来了,何不试试?”
破奴本有些腼腆的脸上愈多了分红,可表情却是十分郑重,触到阿姝温柔鼓励的目光,便用力点头,取来木刀,立到一旁宽阔道上,垂首道:“请叔父指点。”
说罢,便提木刀一招一式,一丝不苟地挥舞起来。
其余四人皆目不转睛看着,舞到精妙处,刘徇毫不吝啬道了声“好”,青雀与阿黛两个也忙跟着拍手大赞。
半晌,待破奴舞毕,已是浑身发热,面颊潮红,满身是汗。他却不去擦,只用一双渴望的眼眸紧紧望着刘徇,似乎十分期盼他的褒扬。
刘徇也不吝赞赏,朗声笑道:“甚好,干脆利落,淋漓尽致,在你这个年纪,力量也算得上乘,假以时日,定能有大作为。”
破奴双眼发亮,俱是满足而自豪的模样,拱手道:“多谢叔父。”
阿姝忙冲他招手,令他坐到身旁,亲自取了巾帕将他面上额角的热汗擦干,又替他斟满解暑的酸浆递去。
一家人又在外坐了一阵,待同用过哺食后,三个孩子才各自回去,留阿姝与刘徇二人在一处。
日头已落,黑暗渐临,正是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