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徇因与仇人相见,正压抑怒火,此刻离了未央宫,隐于马车中,方能稍露冷然,抿唇许久未语,待平复下,方见阿姝出神模样,挑眉道:“怎么了?方才发生了何事?”
饶是他料定章后不敢在未央宫中有过分之举,此刻见阿姝这模样,也生出一丝怀疑。
阿姝心中正一片纷乱,听他一问,不由轻咬红唇,道:“并未有事。只有些奇怪,先前因我这命格的传言,太后也大司马皆不敢教我靠近,如今怎忽然不再介怀了?”
说起来,当年迫不得已教兄长散布出她与帝星相克的传言,以太后与耿允那样笃信谶纬的性子,应当十分防备才是。
再想起刘显偷偷赠她那幅帛画,和方才耿允那肆无忌惮的眼神,越发教她不寒而栗,难道她假传谣言一事已为他们知晓?
刘徇闻言,亦是目光一寒,冷笑一声道:“本就是虚妄之言,信不信且由他们。”
方才耿允望向阿姝那毫不掩饰的掠夺眼神,仿佛一根刺深深梗在他心口,隐隐作痛,恨不能再折返回去,将他当场击毙。
然眼下还不是时机,他必须沉心静气。
好容易缓下,他才冷面抿唇,伸手将阿姝揽入怀中,满是占有的紧紧箍住她腰,也顾不得避开她衣裙与发髻,直接附身过去,不甚温柔的吻她唇。
阿姝知他并不知晓先前之事,犹豫片刻,面颊绯红的推开他,喘息道:“夫君,先前有一事,我未曾说起——我初来长安时,太后原是想将我嫁与大司马,后因有了我与帝星相克的传言……才转要将我嫁与夫君……”
刘徇闻言一愣,动作也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