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徇自嘲的笑了声,摇头道:“我只恨我自己。”
二人静默许久,直至屋中已尽被黑暗笼罩。
屋外候着的婢子犹疑着入内,将烛台一一点亮,瞥一眼二人相连的手,又乖觉退出。
室内重又亮起,阿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刘徇竟不知何时已将她的手牢牢包裹在掌中,此刻那只大掌间的阵阵暖意,正慢慢渗透她的肌肤。
刘徇此刻双眸也已恢复清明,循着她的目光,一道看向交握的双手,不由也愣住了。
成婚那日,他也曾牵过她的手,只是当时未曾留意,如今才觉她的手原来这样小这样软,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缩,葱白细嫩的指尖轻顶在他掌心,一时间竟令他手心异常的热起来。
这一阵燥热几乎是瞬间,便自他掌心蔓延,渐至心口,下腹,须臾间,连耳根都有些泛红。
方才惆怅忧伤的情绪此刻荡然无存,他生怕被发现异样,只得若无其事的轻咳两声,装作不经意的将手收回。
他不愿转头望她,目光四下游移,最终外袍也不脱,径直去了浴房。
……
第二日一早,刘徇临走前,思量再三,终是派了七八个妇人,每日里寸步不离的跟着刘昭,再不许她私自出行。
刘昭自是千百个不愿,寻樊夫人好一阵哭诉:“阿嫂,阿兄他……他怎么如今待我这般严苛?实在令我伤心……”
樊夫人面色泛白,似乎已被她不依不饶的诉苦折腾得累了,却强撑着倚在靠枕上,摇头道:“谁要你闯下这样的祸?仲渊自然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