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忍着快要烧毁心肺的怒火,颜泽强装笑颜答应下来。
前两天被顾夕夜的疑神疑鬼一折腾,伤口已经挣裂了。自修课时假装去老师办公室问题目,实际上偷偷溜出校门到附近的药店买了纱布,把小腿绕得像木乃伊,几乎要弯不过来。其实,包上纱布只有点“眼不见为净”的作用,钻心的疼痛依然一刻不离地萦绕着,甚至一天比一天更加严重。
50米跑7秒6?
以现在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在检录处忙着让身边的同学帮自己往身后别号码的颜泽,突然觉察到某种明显带着凉意的视线,循过去看见正准备去跳高的贺新凉,脚步随着一股人流移动,目光却一直定在颜泽脸上。
说不准那是种什么意味的眼神,但绝对不是欣赏或者欢喜。颜泽好似被罩进了一块阴影,身上的温度随着光线的流失一点一点泻走。人像掉落深渊里。
深渊一样的,贺新凉的眼睛。
又高又瘦又黑的男生,头发和瞳仁则是更深一层的深墨色。很显精神,目光也能够非常犀利。
——其实你有时可以任性一点啊
——不想做的事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