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夜看着她，见她眉梢带着小女孩般的小小羞恼，轻叹一口气，“生气了？对不起，也许是我词不达意。”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别扭，天知道他从来没有哄过一个女人。

熏衣见他一副笨笨的样子，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清了清嗓子——

“哪有你这样的人嘛，将人家惹生气了，然后再补句抱歉，你当我那么容易原谅你呢？”

费夜微怔了一下，他一向没有猜测女人心思的习惯和能力，自然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那怎样你才能原谅我？要不你打我吧，打完我你就会消气了。”

熏衣看出他眼底的诚意，这个傻男人还真是可爱，想着，她扬起粉拳，用力给他一拳，哪知，下一刻叫出声的不是费夜，而是她……

“哎呀——”她低低叫了一下，指关节的传来阵阵痛意一直传到手骨，不由得娇嗔道：“你的胸膛干嘛这么硬啊？痛死我了。”

费夜意外地笑了，浅浅的涟漪漾在他的唇边，眼中却带着一丝歉意，又连忙拉起她的小手按摩着，“对不起，我忘了我是练家子了，早知道我让你选择惩罚我的方式了。”

“你……”熏衣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这个费夜还真是可爱至极了，抬头看着他，小脸微微一红，“总之我的气还没消，惩罚你反倒成了惩罚我了……”

随着她轻微的动作，缕缕清香钻进了费夜的呼吸之中，瞬间塞满了五脏六腑，她的一抬头，而他的一低头，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近得她完全被他的气息包裹，炽烈的男性气息如毒药一样充塞着她的鼻息。

近得他可以透过她那双清泉的眸子看到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