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熏衣的小脸更红了，幸亏有夜色的遮掩，否则一定会曝光人前。

“熏衣？”费夜见她不语回答，误以为她没有听明白，低头看着怀中的她，“懂了吗？”

呃……

“啊……懂了懂了，你像个老头子似的，好麻烦呢。”熏衣这才从悸动的思绪中走出来，低声嗔怪了一声，嘟了嘟嘴巴说道，“单单是拿枪就这么麻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开枪嘛。”

费夜淡淡一笑，“你还真没耐性，来，我们先拟定一个瞄准点，然后你要找到瞄准线才行。”

熏衣点头，可半天之后，失望地说了句，“瞄准线是什么样子？我怎么找不到呢？”

“别着急，你的视线要盯在这个位置上。”费夜见她毛愣愣的样子，轻摇头指了指枪支上的一点，“这是觇孔，你从这里望去，准星的顶端应与觇孔切齐并成一线，试一下。”

熏衣点头，按照他说得去做，下一刻——

“呀，真的是一条线呢，费夜，你好厉害啊！”她像是发现了奇观似的，语气都透着惊喜和雀跃。

费夜淡笑，心情似乎也被她脸上的雀跃牵引着，勾唇的弧度也加大了。很难想象他会亲手教一个女孩子开枪，这件事如果传到组织里将会成为新闻，堂堂的执事大人教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拿枪开枪，在外人眼里，他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