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瑄的眉心蹙起。
“我并不相信。什么诅咒、不吉利,不过都是骗人的东西。”她漠然地笑了笑,“直到我杀了那个人,被关进监狱,妈妈也因此去世了。刚进监狱的时候,我很恨,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能再多捅几刀,为什么那人竟又活了过来。等我出狱之后,我一定要一刀一刀刺进他的胸口,一定亲眼看到他死掉,一口气也没有了,才把刀从他的胸口拔出来。”
察觉到越瑄身体的僵硬。
雪白的枕上,她静静一笑,看着他说:
“后来,我想通了。我不要他那样死,我要亲手毁掉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要让他活着,亲眼看着他用尽手段得到的一切,一点一点地失去。”
“阿婴,你不必对我说这些……”
越瑄握紧她渐渐冰冷的手指。
“有人帮了我。”
睫毛微微颤抖,她固执地依旧说着:
“在少管所里,有一个好心人来帮助获刑的少年犯,资助少年犯们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我选择了时装设计。那资助人每月都会送相关的书籍和资料过来,还帮助我进了少管所的制衣车间。”
那几年,她日以继夜地苦学,有幼年时学画的功底,自学时装设计并不难。为了换得更多的学习和制衣的时间,她为少管所的看守人员们制作衣服。
刚进设计部,设计师们吃惊她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那件酒红色的礼服裙裁剪出来。只有她知道,那时候她必须常常为很多的看守人员裁剪fèng纫出各种各样的衣服。为了能挤出更多的自由时间,她的速度就是那样一年一年被硬练出来的。
“最初,我以为我只不过是被资助的少年犯之一。慢慢地,我发现,我是不同的。别的少年犯得到的只是寻常的学习资料,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