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瑄身体冰冷。
叶婴抱扶着他的后背,送他轻轻躺回枕上。她犹豫了片刻,c黄单、枕套、薄被和他的睡衣实在湿透了,即使睡下也无法休息好。于是她轻声解释了几句,帮他翻身到c黄的左侧,把这一边全换好了,又帮他再翻身过到另一边。
枕头、c黄单、薄被全都是干慡舒适的了。
她拿过一套干净的睡衣,俯下身,准备帮他换上,却发现他正默默地看着她,眼中有种复杂得令她完全看不懂的神情。
叶婴一怔。
“怎么?”
她下意识地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怕他刚才疼痛出汗疲倦之后会开始发烧。刚触到额头冰凉一片,他却吃力地扭转头,让她的手落空。
叶婴眼眸一黯,苦笑说:
“刚刚才宣布你和森小姐的婚约,我就连碰不能碰你了吗?”不久前的花园中,那个温柔地吻着她,问她该怎样证明的越瑄,跟眼前这个容色苍白、神情清冷的男子,仿佛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不是希望我识趣,能够安静地离开这里?”她低低地问。
突然几声低咳。
刚刚平复的喘息又急剧了起来,雪白的枕头上,他的睫毛幽长地颤抖着,一声声压抑地低咳,潮红的面颊有种病态的清艳。他闭着眼睛,房间里很静,久久都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好像她已经不存在了一样,夜风吹动窗纱,他将手蜷在唇边咳了许久,才缓缓又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