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说出“死”这样的话,所以皓辰被我吓得呆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下了头,哽咽地说,我都听你的。
看着被吓坏了的皓辰,我抱了抱他,这个小孩,还没有长大。还是会听到我说的一句话把脸哭花。
只是皓辰,原谅姐姐,年少时,我们遭遇爱情挫折,总喜欢一味地离开和逃避,以为这样便可以一了百了。
[八]
八年前,除了皓辰,我就不再有牵挂。而如今,当皓辰长大了,生活稳妥,我不用再伴其左右。我用了一天辞掉工作,收拾行李,和皓辰告别,走上火车。
从此以后,新生活在即,曾经有过的时光随着前进的火车,节节后退,退出生命。
北京这座城市很大,它没有像长沙那样嘈杂的夜生活,却有丰富的地下文化。
但是我到北京后却不像在长沙一样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应聘,因为我深知这里比长沙危险得多。我拿着身上仅剩的钱去租小地下室,报速记班。
闲暇时间就去一些文化公司应聘文员,打杂。一些时日后,我已经逐渐从一个倒水小妹变成了熟练的打字员。
每个月除了给皓辰打过去一笔生活费,我还剩余不少。我拿这些钱去考证。
我用积极的生活态度来反抗上天对我的不公。
其实来北京没多久,我就消除了对你曾不信任我的不满。年轻时的我们总容易气盛,忠于自己的感觉,忠于自己的眼睛。那样的情况,我想,换成是我,也一样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