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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琳没有理会我,只说了句“你神经病”就迈着妩媚的步伐走进了舞场。看着杨琳和一个中年男人搂搂抱抱,我去南方的心更坚定了,我不要生活在这个无知落后,到处充满沙尘的小镇,我一定要去温暖的南方。

我周末跟着杨琳一天,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终于妥协。

她从枕头下摸出布包,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了钱,数了一半给我,然后眼睛红红地说,沈惊蛰,以后被骗了不要来找我。

我也被泪水迷蒙了双眼,我坚定地说,杨琳,你放心,如果南方温暖,我一定会接你和奶奶都过去。

当时的我一定不会明白实现这个承诺有多艰难。连我自己都伸不开拳脚生活的地方,怎么还能顾及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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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轻辰告诉我是晚上八点的车,他叔叔会先找人把他送到市里,然后再买票回去。

我忐忑地问,你叔叔会和你一起吗?他点了点头。我问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说,惊蛰,你七点五十就到镇子上等我们,然后我会对叔叔说一个同学要去市里看亲戚,搭个顺风车。

我点头。

很久之后,我都会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母亲。我终于明白母亲的心,她和她爱的人一起奔赴一个新的天地,那时她一定是开心的幸福的,并不会想到日后的后果。

不过,很久之后,那个夜晚也成了我噩梦的起源,终生的伤痕。我经常会梦到镇口,冰冷的月光,黑色压抑的树木枝丫漫天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