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四岁那年,我便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权利,因为眼前这个男孩,我便没有过多的时间像同龄女生一样去好好地、全身心投入地爱一场。
他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长,唇红齿白的模样让人心跳。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男孩。
我擦了擦从脸上静静滑落的眼泪,呜咽地哭出声来。这一世的孤独已经被我背负在身,我动弹不得,所以心甘情愿地承受。可是,我只希望你能醒过来。
我从医院出来后,接到安慕楚的电话,他说你在哪里呢?
我行走在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街头,低落地说,在家。
他说,林谣,你说谎话时打下糙稿啊,你们家汽车可真多,到处都是鸣笛声。
我说,哦。
他说,你到底哪儿呢,我请你吃饭。
我说,我马上到家。
我走到家门口时,看到安慕楚站在我家门口的花树下,我说,怎么没跟女朋友过生日啊?
他说,我们分手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他问吃饭没?我说吃过了。
他说,喏,礼物没送出去,就给你得了。
他的手里,是一副亮亮的耳环,是我陪他逛街选的那副。他开玩笑地说,你当时选的时候是不是就料到了这天,耳环还能转回你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