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宴拿下面具,指指自己的脸,“割两刀。”
谭孜遥愣住。
紫宴抱歉地说:“自己割和别人割,发力角度、用力方式不同,经验老到的
军人能看出来,麻烦你了。”
谭孜遥迟疑地看洛兰。
紫宴说:“只是疼一下而已,又不是不能再治好。”
洛兰点点头。如果紫宴带队去北晨号,的确要先毁掉他的脸,否则面具一揭就是死。
谭孜遥握紧匕首。
紫宴仰起脸。
谭孜遥盯着紫宴的脸,迟迟没有下手。他不是没见过血,连人都已经杀了很多,但生死搏斗中对敌人和现在这样对自己人完全不同,更何况邵逸心这张脸美貌得几乎没有瑕疵,他实在……
“我来!”
洛兰伸手,把匕首从谭孜遥手里拿过去。
谭孜遥羞愧:“陛下,还是我来……”
洛兰淡然地说:“我是医生,知道怎么下刀看上去破坏力最大,实际伤害最小。”
谭孜遥默默退到一边。
洛兰看着紫宴。
紫宴看着洛兰。
洛兰说:“闭上眼睛。”
紫宴没有反应,依旧定定地看着洛兰。
洛兰伸手,抚过他的眼睛。
紫宴闭上了眼睛。
洛兰仔细摸了一遍他的脸,确定他每块骨头的位置。
紫宴的睫毛轻颤,像是两片轻轻振动的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