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讥嘲:“一段凭空而生的记忆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口舌打机锋?你是不是还想说但凡发生,必留下痕迹?可惜你是木块,我是利剑,我们相撞,结果很清楚。”
“没有人会是利剑。”骆寻微笑着朝她走来。
洛兰下意识地要后退,却又qiáng迫自己站住不动,像是要看清楚骆寻究竟要gān什么。
骆寻越走越近,两个人贴站在一起。
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一模一样的五官,截然不同的表情。
骆寻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洛兰反驳:“我是我,你是你!”
骆寻温柔地抱住她,悲伤地哀求:“不要否定我,因为我就是你,你否定我,就是否定自己。”
洛兰惊恐地发现骆寻像是水滴融入泥土般在渐渐融入她的身体,她试图用力推开她,却像是在推空气,根本无处着力。
…………
洛兰猛地睁开眼睛,一头虚汗。
她躺在自己的卧室内,刚才的梦只是一个梦。
洛兰起chuáng,去浴室冲澡。
她从浴室出来时,清初已经守在外面,郁闷地抱怨:“陛下的烧刚退,应该多休息。”
洛兰一边穿衣服,一边冷淡地说:“不过是突然接到噩耗,一时情绪失常引
发的短暂昏厥,都已经昏厥完了,还要怎么样?”
清初看不出洛兰是心情真平复了,还是在假装若无其事,只能配合地说:“陛下睡了八个小时,不用担心,没有耽误任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