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却在洛兰放手时,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洛兰。
洛兰明知道这个时期的婴儿视力还未发育好,不能真的看清楚人,却依旧觉得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正在质问自己。
洛兰捏住她的小手,像是对待大人般郑重地说:“对不起!妈妈失职了,拜托你好好照顾弟弟。”
女孩儿瘪瘪嘴,像是要哭,洛兰把一个安慰奶嘴塞给她,她咂吧着吸吮了几下,闭上眼睛,又昏昏睡去。
洛兰定定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瞬,把箱子盖好。
回到书房后,洛兰把箱子jiāo给刺玫:“运输机在楼顶,会带你上飞船。到曲云星后,把孩子jiāo给艾米儿。因为你是代表我去视察捐赠项目的进展状况的,看看新建的基因研究院,指导一下他们再回来。”
“明白。”
刺玫提着箱子,离开书房。
为了不引起警卫的注意,洛兰不能相送,只能背脊笔直地端坐在书房里,通过监控视频,屏息静气地看着刺玫带着孩子一步步远离。
直到运输机起飞,消失在天空,洛兰才突然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
她头向后倒去,失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手无意识地按在心脏部位。
心如刀绞。
整个人像是一点点沉入水底,清醒地看着光明越来越远
,黑暗越来越近,渐渐窒息而亡,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承受。
从七岁起,她的生命似乎就被切割成了一次又一次送别。
送别父亲。
送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