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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机会让给她们吧。”我说:“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是因为我可以有不在乎的条件和前提。我人漂亮,在班上成绩数一数二,能歌善舞,早被学校推荐到市里最好的幼儿园做老师,我喜欢孩子,愿意在他们中间扎堆一辈子。

看得出秦有一点点失落。但是他没有过份强求,很礼貌地跟我告辞,对我说:“有事尽管来找我。”

看着他的背影,青青意犹未尽说:“他至少该请你吃饭,到‘金帝酒店’,再带上我。”

“你想去吗?”我问青青。

“如果他年轻十岁,”青青说,“我可以考虑!可是他太老了,跟我爸爸差不多!”说完哈哈大笑,笑声里不无贬意。

其实我觉得老不是什么缺点,晚上的时候,我躺在c黄上看秦的名片,他有一个很大气的名字:秦风。名片很有质感,是我喜欢的那种纸,我轻轻地摸着,没有扔掉。最主要的是,秦让我想起我的爸爸,他们都很沉稳,内心波澜不惊,足以让人依靠。

可惜爸爸不在了。

爸爸是生病死的。

那时我很小,他还很年轻。爸爸跟我说:“月月你找不到爸爸不可以哭,不管怎么样爸爸都看着你呢。”

我那里真的太小了,关于爸爸的记忆不是太多,除了这句话,就记得爸爸拉的小提琴,永远都是“化蝶”的调子,期期艾艾地响在成长的记忆里。

不能想,一想就是痛。

哥哥从外面推门进来,他不是我亲哥哥,是我继父的儿子。他很少进我的房间,可是他进我的房间从来都不敲门,我顺手就把c黄头柜上的台灯向他扔去,嘴里喊着:“敲门你会不会啊!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