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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沙果果笑得蹲在地上,腰都直不起来。

这个七十二变的巫婆,真不像我记忆里那个老是崩着脸的她。

她就那样蹲在地上对我说:“嘿,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天明。”我说。

“叶天明你唱歌不错。”她站起来说,“听得我这青楼女子都如醉如痴。”

“胡说八道找抽啊!”我靠在她家门口,燃起一枝烟。

沙果果说:“你女朋友现在要是来你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根本就不想跳。”我说。

“呵呵。”她笑,“你是不是想我了?”

“对。”我说,“为什么突然走掉?”

“哪里都不是我的家。”沙果果冲进屋里,拿了两瓶酒对我说,“叶天明把你的吉它拿来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今晚我俩一醉方休!”

“吉它坏了。”我说,“没修好。”

“那就干唱吧,我也喜欢听。”她点:“《风往北吹》,会吗?”

酒过三旬,我真的替她唱:你的手一挥说要往北飞,爱情被一刀剪碎我的心一片黑,你讲的很对说永远多累,但是这一声再会以后谁记得谁……

沙果果扑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我在她的痛哭声坚持着唱完了这首忧伤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