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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沫沫及时用冷水浇醒他,否则他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晃了晃头,双手抹去脸上的冷水,哑声说:“谢谢!”

沫沫知道他清醒了,不该醉的时候醉了,不该清醒的时候为什么要清醒。

她抱着双臂尴尬地半转过身,关了水流。

“对不起。”他俯身拾起地上湿透的衬衣,穿在身上。“对不起!我喝醉了!”

沫沫勉强笑了笑,再说不出什么。“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他离开她的房间。

留下沫沫一个人站在浴室里,苦笑。

没有女人会不介意男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带着一副“险些铸成大错”的愧疚表情离开。

尤其那个男人是她暗恋已久,期待已久的人!

闭上眼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自觉想起刚刚发生的过程,他的吻,他的拥抱,竟那么让她销魂……

以至于她根本不想再要任何男人的拥抱和碰触。没有了安诺寒,她感觉自己会像一株根系被火燎过的鲜花,再也无法汲取水分的滋养,只能寂寞地看着花瓣缓慢地枯萎。

可她宁愿这样枯萎下去,也不想要萧诚的爱来滋润!

她究竟有多少爱,任安诺寒如此挥霍,还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一整夜,安诺寒的房间很安静,除了沉稳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一早,沫沫听见隔壁有动静,起c黄坐在镜子前,用亮粉掩盖了一下黑眼圈,换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下楼。

安诺寒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脸色有点苍白,沫沫拉了拉脸侧的头发,遮住脸上的潮红,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