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非非在天马行空地想。
就在那时候她突然注意到聂亦抬头看了眼病c黄,她几乎是本能地闭眼装睡,大概是因潜意识里已将这事想得透彻:既然相对无言,那不如不要相对。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她听到响动,聂亦应该是关上了电脑。
她感觉聂亦在看她。
她努力控制住眼睑和睫毛不要颤动。
聂亦的手落在了她的腹部。
她知道,隔着被子和病号服,怎样的抚摸都会像是轻抚,但来自那只手的轻抚,却让她无端感觉那抚摸里带着怕碰疼她的慎重。那轻抚十分缓慢,停留在她的腹部。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接着轰然一响,忽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聂亦会做这个动作,以及为何她会在这动作里感知到慎重。
这里失去过一个孩子。
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