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第一时间想到是我发烧?”我和他开玩笑:“说不定我是生理性脸红。”假装不经意地问他:“哎,害羞脸红是生理性脸红吗?”
他看上去有点儿惊讶,目光怀疑地落在我脸上:“害羞?非非,你是说你?”
我说:“嗯。”
他说:“不太可能。”
我问他:“为什么不可能?”
他说:“你没有害羞这根神经。”
我追问他:“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害羞这根神经了?又不是多高级的神经。”
他竟然笑了一下。
我说:“你在笑什么?”
他说:“想起一些事。”
我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却忍不住问他:“你想起什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哈利&iddot;波特进霍格沃茨》。”
巨大的沉默淹没了我。我沉默良久,说:“聂亦,你那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挺神经病的?我跟你说,我平时不那样,我那不是为了哄你奶奶吗?”
他起身去换冰袋:“是挺好笑的。”开冰箱的时候他说:“不过也挺可爱的。”
这称赞来得措不及防,却像颗定位导弹,瞬间无比精确地命中我,我愣了好一会儿。
他拿着换好的冰袋回来,重新坐到我跟前,指挥我:“那杯水递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