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来夏树家找她,也带了一肚子怒火。如果他知道夏树玩失踪的原因,可能还会觉得委屈。每次和副班长说话时被同学起哄,风间总辩解说“不是不是”,而副班长却过分地拼命点头说“是啊是啊”,男生诧异地看向她心想怎么这么厚脸皮,下一秒立刻就会用目光去寻找人群外的夏树。夏树不是埋头看书就是正在和别的女生聊天,好像根本没注意自己这边的动静,这才松下一口气。他不了解女生是可以360度长眼睛看住自己男友的。
于是两个满腹怨气的人,见面不可避免会大吵一架。
风间说:“我想有一段稳定的感情,不想跟你无理取闹。我老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每次我稍微确定一点,你就立刻给我个有力的反例。我生平最讨厌两件事,一是别人催我,二是别人使我不得不去猜他,而这两件事是你最擅长的。”
“我怕投入越多最后被你伤害得越惨。反正你爸爸、你哥哥都是那样的人!”这句话,夏树想过无数遍,终于脱口而出。
风间定定地看住她两秒。
“我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哥。”
说完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一次也没有回头,剩下夏树怔在原地好一会儿。
凭什么他在学校和别的女生搞暧昧反倒还有理发火?
死不承认是他错。
吃过晚饭后,夏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是不是就算分手?
风间和自己都是这样的人。交往没有明确的界限,没有一方告白,只是一个拥抱,一次牵手,就默认着开始。说不定,分手也是如此。
经过妹妹婴儿房的时候不经意朝里面望一眼,那只圣诞袜还挂在c黄头,父亲似乎以为这是夏树送给妹妹的礼物,把她平时玩的铃铛和拨浪鼓cha在里面了。夏树有点怅然,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走进去。妹妹被裹在一大堆绒毛毯里面,正认真专注地啃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