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望她时,她已经拆了绷带。
除了表面的烧伤痕迹之外,还有一只眼睛视力降到零点几,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整个探望过程对话出奇的少,气氛极度压抑,仿佛有什么一直堵在胸口阻碍呼吸。即使是离开医院回家的一路,三个人之间也几乎没有交谈。
“谁知道啊!听说休学了。”就连身后历史班的无关路人,话语间也流露出惋惜的情绪。
“如果是真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真的呀,我骗你干吗?”
“但是想想不太可能啊,热水器爆炸身上不会烫伤吗?怎么可能只伤到脸?”
“谁说是热水器爆炸啦?”
传闻突然出现了分歧。
“欸——我听胡婕说是热水器爆炸啊。”
“才不是!我明明听说是过年的时候被烟花烧伤的。”
另一个笑起来:“怎么可能啊!那她是站得有多高!哎,唔——哎哟!”说着说着,不留神撞上了前面突然刹车的夏树,接着同样因边聊天边看书而没看路的同伴也撞在一起,保持不了平衡,聊天者中的一个膝盖着地,在跌倒的过程中又把愣住的夏树一并带倒,最后三个女生以纠结的姿势交叠着摔在一起。
书本们伴着短促的纸张撕裂的声音落在地上。
好在谁也没有受伤。
男生把摔倒的夏树扶起来,长吁一口气,即使当时并没有亲眼目睹,也知道她是在听见“烟花”两个字时突然抬头停住脚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