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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界线 夏茗悠 740 字 2022-11-17

“我请客。”男生潇洒地打开披萨,“当然啦,付账的是风间。”

果然是他的风格,夏树笑起来,问:“那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请我?”

男生嬉皮笑脸给不出靠谱理由,女生只好转向风间问个明白,可没想到风间是一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客”的扑克脸。

风间当然说不出“我们拿你打赌了”的话,况且他觉得就算打个小赌也无伤大雅,夏树并没有任何损失,程司这样小题大做他也无法理解。

(六)

“怪人。”

上学路上,夏树碰见程司时已经更新了称呼。

男生停下车笑着回过头:“只不过几个披萨而已啊,还谈不上怪吧?”

“没有理由,没有下毒,这还谈不上怪?”

“你就不懂得要用‘谢谢’回报有好施之心的人吗?”

“当然懂,早就对风间说过了。”

玩笑开够了,夏树未经允许就跳上男生后座:“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这样没来由的好意让人感到不自在。像以前那样正常相处,不好吗?”

如果“正常相处”指的是能够心无杂念地环着他的腰;安心地看住他制服衬衫的线条;隔着衣料相接处的皮肤蔓延开绵长的暖。那样的异样都不觉得异样,那么很遗憾,连夏树自己都做不到了。

不记得上一次手是放在哪里的,不记得上一次目光是放在哪里的,不记得上一次是由于什么才感觉不到手臂间灼烧般的阵痛。

他有些特别的举动,哪怕你攥着理智不断提醒自己那不可能有特别的意义,但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过几次,脉搏不受控制地紊乱过几次,他就不得不变成了特别的人,不会再是以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