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
男医生继续就餐。
“嗯,消炎药有吗?”我不甘心白来一趟,小心翼翼地问。
“牛黄解毒片,五块。”
这次头也没有抬一下。
我吐吐舌头,在里面又转了一圈,发现一个比一个贵,不禁咋舌。
“让开,快让开!”
伴随着急乱的脚步声,楼道里突然传来近乎嚎叫的声音。
瓦全 /苏小懒 一零九
我和白丽正疑惑地往外看时,看到四个男生抬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医务室,女孩身上胡乱地盖了一床被子。后面跟着的居然是王惠、李雀,王惠托着那个女生的头,李雀小心地拉着被子,七手八脚地将人放到医务室病号床上。
“咚”的一声那个女孩的头碰到了床上的铁护栏。
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起来,不由得闭上眼睛。
白丽却挣脱我的手走过去,“水欣?”
什么,是水欣?我呆住了。
水欣披散着头发躺在那里,半睁半开的眼睛时而露出眼白,极度苍白的脸因痛苦极度扭曲着,嘴唇很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因出汗的缘故全身湿淋淋的,时不时地痉挛。
“我看看,”男医生这才放下碗筷,走过来说,“其他人都散开,注意通风。”他戴上听诊器,煞有介事地听来听去,一边抬头问,“是昨天得肠炎的那个么?昨天不是给她开药了吗,怎么这样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