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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人之间的过节,不难陈述。如许是吟秋的未婚夫,经常出入沈家,而芷苓贴身跟着吟秋,很自然,跟如许也逐渐相熟。如许为人亲善,没有将芷苓当成下人使唤,反倒爱跟她讲一些坊间流传的笑话。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吟秋见多了芷苓格格娇笑的样子,便疑心她是在勾引如许,将她赶出了沈家。

芷苓迫于生计,到百乐门做歌女,这当中所吃的苦和所受的委屈都不少,新伤加旧患,奠定了她对吟秋的仇视,而宴会上的惊鸿一瞥,如许的闪烁,就好像一道缺口,芷苓忽然觉得,也许让误会成真,就是对吟秋最好的报复。

嘴角挑起一抹妖冶的笑。

闫君素皱了眉,问,“你怎么无端端发笑?”

芷苓赶忙收了心,撒娇道,“你今天肯带我出席这个宴会,人家高兴嘛。”

闫君素拿出一支雪茄,芷苓为他点上,身子也软绵绵地靠了过去。

这男子,不过三十出头,父亲病故以后接管了家族的生意,上海最繁华的歌舞厅百乐门是他的,上海有一半的赌场是他的,上海最黄金的码头,也都是他的,他的名字,他的脸面,甚至他的脾气,都能让不少的人望而生畏。

芷苓不爱他。一点也不。

说为了金钱也好,地位也罢,她接近他,就像藤萝依附大树,找一个靠山而已。

【二】

芷苓去找如许,在靳家的五福银楼门口,因为衣饰招摇,来来往往的人难免多看了几眼。这也正合了芷苓的意,她巴不得有什么风言风语快点传到吟秋的耳朵里,好让她的计划得逞。

如许听了伙计的通报,从银楼里出来,问芷苓,“你来找我有事?”居然有些微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