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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送像见了救星,早笑开了花。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这位小朋友等着要见你,望断秋水了。

小朋友渺渺。本来以为自己等待的应该是一个有点艺术家气质的落拓的男人,可是糊里糊涂就变成了一个女人,而且那般成熟优雅,奇怪的滋味开始在心里拔苗。

你好你好,渺渺只能这么说,莫名其妙地笨拙。

程送忍俊不禁,怎么,近乡情怯啦?庭庭,她叫渺渺,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渺渺,她就明日的老板,薛庭。

你好你好,渺渺还是只记得,自己一个晚上说得最清楚的是翻来覆去的你好你好,看得最清楚的也是身边的男女暧昧的对视。渺渺咬紧了牙。

幸而薛庭对于社交闲庭信步,才没有给渺渺太多的冷场和尴尬。

回家后程送和薛庭开始定格在渺渺的意识里,有形影不离的教人嫉妒。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渺渺问自己,有什么呢,说不清楚,女人的直觉。

黑夜陪繁星睡了,渺渺开始沉静。

早上起来之后渺渺挽了袖子洗衣服。因为掉色,所以只能自己动手。把衣服从盆里拉出来,染了色的水还依依不舍,附着布上的每一块分子,缓缓滴下来,红得不偏不倚,颤栗。镜子里的渺渺也抬头看她,一个人的坦诚相对。

渺渺说衣服要掉色,爱情也要掉色呢!

镜子里的渺渺笑得有些勉强,说是啊是啊,所以要记得忘记,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