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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他问我乔凌怎么样了。

怎么样,我说不出爱他。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蒋恩源发出如释重负的声音,虽然在隐藏,但我能感知那就是松一口气的舒缓。原来我们都一样可怜,甚至可悲,宁愿满腹心事面对,也不去点破自己心理那一堵遮掩的墙。

花疏。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这些,可你竟然比我还糊涂。晓忆又开始心疼地责备我。你应该想想,到底该怎样面对爱你的和你爱的人。不要继续幼稚的错误。

我爱的人?你指乔凌?

晓忆的头,点得有点沉重。

不,我不爱他。我会好起来的,晓忆。乔凌不可继续触摸。我拿了手袋,嫣然一笑,说,蒋恩源马上来接我了。

之后我就和蒋恩源从喧哗的大街一路走回家,仍然是如乔凌一般细心的男子,细心得叫我更放心,越发踏实。

我要和你在一起。临近家门的时候我忽然望着蒋恩源,想必那晶莹的眼,一定动人心魄。蒋恩源抱住了我,几乎是不留余地,抱得我的骨骼生疼。

我觉得我会幸福。

h、原来我们不过棋逢对手

可是,我错了。拿一个人去抵消另一个人,其实毫无胜算。

和蒋恩源在一起,他对我的好,越发让我觉得亏欠。他是那样心无旁骛地待我,我却始终在享受呵护之余,不忘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咖啡馆,电影院,西餐店,连一瓶82年的红酒也会让我忆起,他曾怎样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子,在告戒我喝酒伤身的同时,又不忍心剥夺我享受自己所爱的权力。那举止,担心且纵容。

难道,他真如自己说的那样,因我而改变?他对我会是真心实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