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或许可以是同一个人。

在世上,除了你们所能触摸和感知的这个生存空间,尚有另外一个,与此平行的时空。沈沧海平静地说道,他们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个体,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必会笑我荒谬,但我的确并非属于这里,而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

四周静谧。

连蟋蟀的声音也淡下去。

沈沧海捡起地上的一块鹅卵石,他说,我举个例子你便明白了。倘若在这里有这样一块石头,那么,在我所属的那个地方,也必然有同样一块石头。只是它未必也在草原,或可在深山,集市,雪域,海底,总归是存在的。

所以,在这里,有这样一个我,而在你的时空,也就存在着另外的一个我?若衾似是理解了,但反应却很平常,并不如沈沧海预想的那样激动或惊恐。他点头道,是的,只不过姓名身份等外在的因素或许不同,人生的经历与状态也就有所差别了。

而那个我,就是芙儿?

嗯。

可你为何要到这里来偷取寿木神珠,按照你说的,在你的时空,不是应该也有一颗寿木神珠吗?若衾问。

沈沧海道,是的,不但有寿木神珠,还有天衍宫,但三年前整个门派都在烈火中华了灰烬。我唯有铤而走险来到这里。说罢,沈沧海顿了顿,转念问道,你相信我?若衾撇了撇嘴,为何不信?沈沧海道,我以为大多数人听了这番话,只会当我妖言惑众。

呵。女子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笑问,既然如此,你何必对我坦白?

沈沧海眉眼一沉,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我愿意说,而你也或许也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