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他不断带我京城览盛,故宫,颐和园,香山,天坛。风景和往事,是我们恪守的话题,谁也没有谈及自己目前的生活。我不时地摸着颈上2002年的紫水晶,常杰不知是疏于看见,还是视而不见。
我开始后悔这趟北京之行。和常杰之间,仍然是经年不改的相处方式。他的眼,在看见我时并未流露欣喜或者百感交集,而我面对他也还是腼腆中略带局促。要说的,想问的,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下。
也就是说,我只成就了自己的一次旅行,心结,始终不得摆脱。
临走那天,常杰送我去车站,拥挤的人群里,不知谁碰到了我的项链,哗啦啦跳跃的珠子跑了一地。我傻傻地愣了半晌。
“算了,”常杰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坏了就另外买一条,别难过,只是项链而已,下次我兴许能给你带个十条八条的。”
我看着他,那样清澈那样明媚,鲜活地站在我面前。记忆里就是这鲜活,让我迷朦了青涩的年华,满心驿动。
我垂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只是项链而已。”
然后匆匆挤上火车,与常杰挥手告别。北京的夏季,天空晴朗。
其实想来,不见得就是自己以为的那样,爱他,或者蚀骨相思。也许我的牵念,不过是因为一个缠在心底许久的谜。我想知,这个送我项链的男子,究竟有无言外之意。如今终于真相大白。
既然他早已忘了,我何必牢记。
一条项链能有多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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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年伊始,简奕越发打扮自己,细探之下,才知她与物理系那书生恋情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