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坚定的意念了。
颠覆了我所有的犹豫怀疑迟滞畏缩,我甘心认命。
认我爱了一个寡情薄幸的男子,认我吃了苦受了伤还对他存有奢望。
常喜说,娘娘不走,常喜便在此陪着娘娘。
我抬头,唤他,常喜哥哥,此处没有外人,你叫我采苹,可好?
他点头。
我们细细的说着幼年的过往,那些单纯的无爱的时光,美极,如真似幻。
未几,长安陷落。
皇城犹如一座墓园。凛冽的,阴森的,吹着阵阵凉风。仅剩的那些人,都说,安禄山要进城了,李氏王朝,垮了。
我仍在阳东宫,添了精致的妆容,我说,常喜,我得离开了,你速速为我备一些金银珠宝,还有马车和干粮。
常喜慌张地退出宫门。
支开他,我缓缓起身,端了凳子,张开白绫悬于梁上。
君,我此生,属你一人。我应当为了你,保全我自己,是么?
一缕幽香,重重的拂过。
白绫断了。
我没有死,李业救了我。他带我到薛王府。那里,仍旧是一片狼藉。他的仆人们正在打点行装。他说,你换上平民的衣服,我带你逃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