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我心又湿了。
一阙白玉笛,一段惊鸿舞。你不看。音何欢,舞何欢。要我恨你怨你又何难。只是,偏偏这一斛珍珠太伤感。我仍痴念,仍妄想,说要屏了有你这一席记忆,到底是空谈。
君,我心又湿了。
长门无梳洗,珍珠慰寂寥。
何必。何必。
一
那是我,于八年的阔别后,再次看到常喜哥哥。
黑了,瘦了。
我想起艳阳的天我们在草地上奔跑,纸鸢挂在树梢,他说采苹采苹你笨得就像村口的矮脚大叔,我红着脸,石头一绊,撞他个满怀。
每每忆起,都忍俊不禁。
可如今我有些痴怔,鱼贯的队伍中低眉顺眼的少年,呆板,僵硬,我从他勉强年轻的容貌里,看出隐忍,看出艰涩,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苍老。他跟随着一名鲜衣怒马的男子,那男子既轻蔑且来势汹汹,说话的腔调还透着女子的忸怩,他问,你们这里,谁是江采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