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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看灯会,你是灯笼下悬挂的那则不可能被猜出的谜题。只有一个人,他不想猜。他要这盏灯,只是觉得它美。紧紧握在手里,照明夜色中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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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灯之后房间里还有微微光线。她困倦而眠。
幼童的睡眠深沉而酣畅,如同进入洞穴,听不到呼吸的声响。在她入睡时,我会抚摸她的头发,额头,手指,脚趾,嗅闻她淡淡的芳香。抓住她胖胖的小手,感觉肌肉的弹性紧绷,蓬勃生发。轻轻地碰触,来来回回。留恋这无需发出声音的抚摸。母亲以前也经常这样抚摸我。
若她疲倦,习惯蹲下来让她趴在背上,背着她走。城市里很少看到有人背孩子,我习惯这个方式。童年时不同的亲人背过我,这是流传下来的方式。这样的时刻我们能得到同样的安稳。
我是个母亲吗。我的内心一直也有个孩子,渴望与她一起成长。等她成人之后,我希望她能够“看见”母亲心中的这个孩子。
保持生命实践的信念和勇气,是应该为她做到的一件事情。
一个能够控制情绪不失态的母亲。不抱怨、不说多余的话。一往无前。一个始终在学习、在工作、在创造的母亲。
这几点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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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希望她在我写过的文字里去尝试真正了解我。了解我曾有过的,现今所有的,以及未来会有的一切。有时则觉得她可以对我的内心一字不读。